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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对着话筒冷笑道，“现在知道错了，你早干什么去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，我早没有意识到这些，等我意识到就已经晚了。”苏海笑得有几分疲惫，他的苍老遮都遮不住。

    “我今天来是想要问一下你，你究竟是怎么想的？”苏戚戚也不知道问，只是她非常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想的？”不同于之前，也不同于苏依依对着苏戚戚咆哮的那些话，“我怎么想的，我怎么想的……”

    一直念叨着这句话，苏海那张明显显出苍老的脸上滑下两道泪痕，“我是怎么想的？我究竟是怎么想的啊？”

    她没有握着话筒的那只手揪着自己的头发，随即手握成了拳头，狠狠地捶着自己的头，他就像疯了似的捶了好一会儿，苏戚戚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发疯，静静地等着他回答。

    “我究竟是怎么想的，我现在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。”终于，苏海停下他的发疯动作，重新开口，“我明明，明明不想那样的，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？”

    随即，他想起了什么似的，突然趴在窗户玻璃上，瞪大了眼睛看向苏戚戚。

    他眼底全都是红血丝，眼白昏黄，看起来有几分恐怖。

    “依依没错，你放过依依吧，我求你放过依依，这件事和依依没有关系，全都是我的错，是我不甘心，是我嫉妒，是我，都是我，是我想太多了，我想要太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明明老爷子对我那么好，把我抚养长大，我明明和老爷子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的，老爷子抚养我长大都是好心，可是我却恩将仇报，我真的没想那么多，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，戚戚，你能原谅我吗？我想见一见老爷子，我想跟老爷子说声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他眼泪流得越发汹涌，看上去竟多了几分可怜。

    沉默地看着他不说话，苏戚戚的态度逼得苏海又开口道，“戚戚，我知道老爷子现在根本不想见我，你替我和老爷子说，我错了，我真的知道错了，我后悔了，我就不应该去跟你争财产，茶楼本就是老爷子的，你才是和老爷子有血缘关系的人，我算是什么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过就是一个养子，老爷子把我养大，帮我成家立业，就已经是老爷子对我的仁慈了，我还想什么呢？我竟然想要和你争！”

    看着他痛心疾首地反省自己的作为，苏戚戚都有些分不清苏海说的这是正话还是反话了。

    握着电话，苏戚戚静静地听着苏海说着那些悔恨的话，“我真是个混蛋，我就是一个畜生，我怎么会那样想呢？我竟然，我竟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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