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夜晚,木叶医院。 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且尚未出院的猿飞日斩,忽然不急不缓地睁开了双眸,似乎是察觉到什么动静般,他将视线挪到右侧的窗户。 便见敞开一半的窗户上坐着一个暗部忍者。 对方跳了下来。 走到在病床旁。 “火影大人。”宇智波鼬摘下面具,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位三代目火影,他说道:“无论火影大人有什么指示,我都会遵从您的命令的。即便火影大人让我杀死宇智波池泉,我也会毫不犹豫离开木叶,去村子外边追杀他的。” 他顿了顿,继续道:“白天,山中亥一他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。抱歉,火影大人,也许我不应该偷听这些话的。但,我很想说的一句是——我不认为他们说的是对的。” 宇智波鼬说道:“我认为一个木叶忍者在对木叶不够忠诚的时候,就已经是犯下了大错。而宇智波池泉,就是对木叶不忠诚的忍者。” “反之,一个忍者在对木叶极为忠诚的时候,就算是做了一些错事,也是应该被原谅的。而猿飞阿斯玛,就是对木叶很忠诚的忍者。” “火影大人……这是我对这件事的个人看法。倘若火影大人不方便出手,我可以成为第二个志村团藏,成为木叶村暗中的一把利刃。” “不管未来要背负着什么,我都是无怨无悔!” 说完,宇智波鼬就默默站在一旁不再言语。 猿飞日斩收回了目光,双眸凝视着天花板,感慨道:“鼬,你果然是很特别的宇智波,不是每个宇智波,都有你这样的觉悟的。” “老夫也能听得出来,你对木叶的忠诚是很纯粹的,是不掺杂任何利益与算计的。这一点……说实话,老夫真的挺欣慰的。” 宇智波鼬虽然没有说话,但他的身子却站得比之前更直了一些。 显然猿飞日斩这番话对他来说是很受用的。 “多谢你的好意了,鼬。” 猿飞日斩摇摇头,继续道:“在老夫的眼里,你是会扛起木叶未来大梁的天才忍者之一。老夫若是让你成为像团藏那样的木叶之暗,让一个孩子来背负不该背负的东西,那老夫这个三代目火影,当得也太失败了。” 宇智波鼬一愣,终于是没办法继续保持沉默:“可是……火影大人,宇智波池泉的绝对正义,已经在无形地影响着宇智波一族的人。” “本就十分极端的他们,更会因为[绝对正义]变得更加的极端。木叶……”他深吸一口气:“会被极端的宇智波摧毁的。” “……鼬。” 猿飞日斩叹息道:“宇智波池泉……是你找的对宇智波一族下手的借口吧?你真正的目标,其实是宇智波一族,对吧?” “杀死了宇智波池泉,肯定还要把[绝对正义]四个字从木叶内割除掉。这就是对宇智波一族下手的最好借口,对吧?” “这样一来,宇智波一族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无法对木叶造成威胁了,对吧?” “太容易看出来了,鼬……尤其是当宇智波池泉说出有关于你的预言后。” 被猿飞日斩点破心思的宇智波鼬无声默认了。 猿飞日斩单手撑着病床试图坐起来。 宇智波鼬立即上前伸手搀扶了一把。 后背靠着病房冰冷冷的墙壁,猿飞日斩浑浊中带有几分犀利的老眼凝视着宇智波鼬的双眸。 猿飞日斩一字一顿道:“鼬,老夫希望你将心里的这种危险想法收敛起来,没必要认为把宇智波一族全部杀光才能解决问题。当你觉得你的族人们很极端的时候,你有没有意识到你这样的想法,其实也是比较极端的。” “老夫并非不知道宇智波一族的那些小心思,但老夫一直没对宇智波下手,自然有老夫身为木叶火影的考量。这并非是老夫的优柔寡断,这是……一种政治、一种权衡。” 宇智波鼬插嘴道:“猪鹿蝶三个忍族出面后,您就将心中仇恨忍下来,这也是一种权衡?” “……是。” 猿飞日斩叹息道:“猪鹿蝶这个组合,在木叶牵扯的方方面面太多太多。当他们决心携手站在宇智波池泉那一边的时候……” “这一场老夫的火之意志与池泉的绝对正义的博弈,算是老夫棋差一招了。火影并非木叶的一言堂,老夫只能妥协下来。” 猿飞日斩看着被他撕裂的病床被子的一角。 他说道:“老夫并非不愤怒,也并非不在乎丧子。可为了木叶不乱起来,老夫只能妥协。” “鼬,希望你也能懂这种苦衷。” “有时,你也需要妥协一下。一时的妥协并不意味着失败,只是让你有更多思考的余地。” 宇智波鼬沉默了许久,他忽然发现这位号称是“木叶忍雄”的三代目火影,很多时候也只能被滚滚“潮流”推着走。 火影的权力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无所不能。 至少在面对联合在一起的木叶忍族的时候,即便三代火影很想报杀子之仇,可最终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,选择了沉默妥协。 宇智波鼬不禁开始思考为什么会这个样子? 他好像得出了一个结论。 ——火影大人缺乏了震慑整个木叶的力量。 曾经志村团藏还活着的时候,虽然根组织有些难以控制,但这一把黑色利刃,仍然是悬在木叶许多忍者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。 这就是火影大人用于震慑整个木叶的力量。 而转寝小春接管的根组织,反倒是有点像成了第二个暗部一样,缺失了曾经的威慑力。 而这一切都与宇智波池泉有关! 这种震慑木叶的力量被宇智波池泉减除了! “火影大人,我理解了。” 宇智波鼬稍稍颔首道。 猿飞日斩挤出一丝微笑:“鼬,你果然是老夫最看重的宇智波,也是宇智波最特殊的年轻人。” 如今的自己已经足够大脑混乱了,倘若眼前的鼬要是在木叶上演一次灭族之夜,那猿飞日斩觉得自己可能又要厥过去了。 不过。 看着宇智波鼬离开的背影,猿飞日斩不禁陷入思索。 鼬…… 他真的理解了吗? …… “纲手大人,看那边!”静音一只手抱着豚豚,一只手急忙指向前方不远处的冉冉火光,她说道:“宇智波池泉,应该就在那边吧?他可是熔遁和写轮眼的双血继限界忍者,” 正当她想要往前跑时,却发现旁边的纲手大人单手扶着路灯杆子一动不动。 “纲手大人?”静音刚想关切一问,就震惊发现,纲手一张小脸上此刻竟已经煞白一片。 “不……不用看什么火光了……” 纲手说话的语气都在颤抖:“看地上那几具尸体,就知道他往哪个方向走了。” 静音一怔。 她的目光视线忍不住再次看向不远处的火光,然后眼珠子从上往下挪,顿时间瞳孔一缩:“这……” 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又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! 每一具尸体的死状都十分的凄惨。 要么是从上到下,整个人都被劈成了两半。 要么是身首分离,斗大的脑袋滚落在一旁。 唯一的共同点是血液流得非常多! 对了…… 纲手大人肯定是看到了这些血液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吧! “静音……”纲手咬紧牙关说道:“快!快把尸体上那个宇智波小鬼不要的钱都收集起来!这……可都是我们俩未来一个月的赌资啊!可不能让其他人发现了这个独家商机秘密!” “捡快一点,那个宇智波小鬼杀恶徒的速度很快,恐怕只要一天晚上,他就能将短册街彻底血洗一遍……不要被别人抢先了!” 静音:“……” 也许,纲手大人的赌瘾勉强战胜了她的恐血症。 头上挂着黑线的静音看着那几具凄惨尸体。 不知为何,她觉得有些毛骨悚然。 “绝对正义……”静音嘟嘟囔囔:“也不知道村子里的忍者是怎么看待这个宇智波池泉的。” …… “你这……你这怪物!我从来都没有得罪过你吧?我甚至都不认识你!你为什么要杀我?就算是忍者,也是要遵守火之国法律的吧!” “你……你要是杀我的话,可是犯法的大罪!哪怕你是忍者,也不能够随随便便杀人吧!” 短册街的某处地点,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已经被吓得瘫软在地,难以言喻的气味从他的胯下散发出来,整个人显得十分荒谬不堪。 他的身边已经倒下了三个人,三个人全部身首分离,且都是他花大钱雇佣的忍者保镖! 然而…… 这三个在他眼中已经十分厉害的忍者保镖,在眼前这个怪物手中却显得羸弱不堪。 “而且你杀的这三个人全都是木叶村的忍者!” 眼睁睁看着那个怪物朝自己走过来,男人忍不住惊恐绝望地大喊道:“只要你放我一条生路,我不会将这件事透露出去的!不然的话……你想被木叶忍者们追杀吗?听说木叶村可是有好几千乃至上万个忍者的!” “喵,池泉大人就是木叶忍者。”一旁的橘次郎讥讽道:“你要池泉大人追杀他自己吗?” “猫……猫说话了……”男人满面目瞪口呆。 噗嗤—— 而他那目瞪口呆的神情也凝固在脸庞之上。 因为忍刀的刀刃已经将他脑袋都切了下来。 “刀钝了。” 宇智波池泉打量了一番手中忍刀,这把忍刀只是非常普通的警务部队制式忍刀。随手甩掉刀上血渍,将忍刀归入刀鞘,他面无表情跨过脚下几具尸体,身后则是一片尸山血海! 没有人知道,宇智波池泉在这短短的半个小时内,究竟杀了多少个红名恶徒。 橘次郎一开始还兴致勃勃的一旁数着人数。 可数着数着……橘次郎就发现数字数错了——因为池泉大人杀恶徒的速度太快了! 而且池泉大人根本不会听恶徒的任何解释。 看见…… 杀死。 这就是他半个小时中不断重复所做的事情。 如今。 整个短册街都已经陷入了一片惶恐与混乱,地面一具又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,每时每刻都在挑战着所有人脆弱的小心脏。 甚至,有不少的建筑已经葬身于火海之中,不知凡己的尸体被焚烧成了焦炭。 恐慌的情绪正在飞速蔓延着! …… “杀得……也太多了!” 静音此刻已经不仅仅是毛骨悚然了,她心底里萌生起难以言喻的恐惧,这让她不禁升起了一丝怀疑:“纲手大人……被那个宇智波池泉杀死的,真的全部都是恶徒吗?真的没有一个被冤枉的吗?他又是如何去判断的呢?”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,让静音百思不得其解。 虽然在纲手的催促下,她不得不捡起一沓又一沓钞票,手里捧着的钞票恐怕都有好几百万两了,可手中的钱却无法让她静下心来。 尤其是不少沾染了鲜血的钞票的那种黏腻触感,让静音真切感觉受到深入骨髓的寒意! 扶着路灯杆子的纲手,也没有最开始的兴奋了。 第(1/3)页